【資料圖】
四川在線記者 肖姍姍 成博
上回說到杜甫對高適從惺惺相惜到遺憾疏離再到離世前的真情流露,讓我們見證了一段曠世友誼的“塵埃落定”,而那些因情因怨生發(fā)的詩句并未消散于時空,成為經(jīng)典傳諸后世……
那么,后來呢?隨著高適和杜甫的相繼離世,沒有后來。但他與高適的深情厚誼,值得擁有更進一步的詮釋,因為,他們的交往,不僅僅是個人的情感交集,更是一個時代的折射和中國詩歌史的發(fā)展變遷。
5月27日(本周六)下午3點,由川觀新聞、封面新聞、上行文化主辦的阿來“杜甫 成都 詩”系列講座第十五講將開啟。從第十四講的“杜甫與高適”到第十五講的“高適與杜甫”,主題的人物先后順序發(fā)生了交換,阿來更提煉了杜詩“飛騰無那故人何”一句作為副題,這正是杜甫對高適的肯定。而高適擔(dān)不擔(dān)得起這樣的贊美呢?本期,阿來挑選了四首杜詩、三首高適詩來進行深度解析,或許,答案就在其中。
在第十五講中,阿來將從《寄高適》《西山三首》《奉寄高常侍》《聞高常侍亡》四首杜詩中,再次梳理杜甫與高適的情感。
上一講中,阿來講過在公元761年的大年初七,高適曾寫下一首《人日寄杜二拾遺》的詩給杜甫,但收到高適的詩后,杜甫卻沒有立刻回復(fù)他。而同樣的事,高適也干過,這就是第十五講的第一首詩《寄高適》的遭遇。阿來說,公元762年,妻兒還留在草堂的杜甫只身在綿州梓州一帶流浪。此時,高適接了嚴(yán)武的班,接任節(jié)度使。杜甫寫了首《寄高適》發(fā)往成都府,委婉地問此時能不能回成都,但杜甫始終沒有收到高適的回答。“那時高適很忙,而且忙得焦頭爛額。一上任就遇到徐知道兵變,先在成都平亂。亂剛平,西邊岷山中的松州、保州、維州三城受到吐蕃大軍的猛烈攻擊,將要不守。當(dāng)此關(guān)頭,要他去照應(yīng)一個詩人的衣食怕是有些不耐煩吧。”
除了沒有得到高適的回復(fù),讓兩人心生嫌隙。對于高適在邊境線作戰(zhàn)的方式方法,杜甫也并不認同。阿來說:“當(dāng)61歲的高適被免去節(jié)度使職調(diào)往中央任職,嚴(yán)武二次入蜀,再接劍南節(jié)度使職,其實就是來收拾高適留下的爛攤子的。最大的一件事,就是收復(fù)被吐蕃攻戰(zhàn)的松、維、保三州,也就是屏障成都平原的今松潘、理縣一帶地方。”彼時,杜甫對邊境線上的形勢是關(guān)注的,有他流浪梓州和閬州時所寫的《西山三首》為證:“辛苦三城戍,長防萬里秋。煙塵侵火井,雨雪閉松州。”高適任節(jié)度使時,對這些地方的防衛(wèi)方略保守,杜甫則認為應(yīng)該要采取以攻為守的方法,才能抵御吐蕃的進攻。
盡管有分歧和怨恨,但杜甫對高適的才能仍然是欣賞的,否則他寫不出《奉寄高常侍》中那句“飛騰無那故人何”,以此高度贊揚高適的文才武略;也不會在忠州(重慶忠縣)流亡聽聞高適去世時,寫下《聞高常侍亡》,以大悲的“致君丹檻折,哭友白云長。”悼之。
值得一提的是,除了講杜詩,這一期阿來還將分享高適的三首詩,《別董大》《燕歌行》和《赴彭州山行之作》。那一句蕩氣回腸的“莫愁前路無知己,天下誰人不識君?”,正是出自高適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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